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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說的沒有錯,蔣雋笙終究是要回台灣的,但是雪兒卻說錯了一點,蔣老闆不旦要回台灣,還要帶郭艾眉一同回去。

就在蔣雋笙要回台灣的前一個禮拜,那一夜,郭艾眉與蔣雋笙在飯店的房間裡發生了關係,那同時也是郭艾眉獻出處女之身的夜晚,在激情中郭艾眉哀啼著希望蔣雋笙不要離開她,她不斷弓起身子迎向蔣雋笙的需索渴求,一次又一次在蔣雋笙進入她的時候哀啼著,她的懇求聲在那最原始的律動中顯的特別的惑人。

完事後她與蔣雋笙相擁在凌亂的白色圓床上,房間的空氣中瀰漫著做愛之後的特殊氣息,那股氣味讓初經人事的郭艾眉陶醉並昏昏欲睡。

「蔣老闆……」郭艾眉輕聲喚道,此刻的她已是渾身嬌慵無力,連用最大的力氣發出的聲音都如吳儂軟語一般,聽在蔣雋笙的耳中格外刺激性慾。

「嗯?」蔣雋笙轉身輕輕囓咬著郭艾眉如白玉般的耳垂,那直搔入心裡頭的癢讓郭艾眉咯咯笑了起來。
「哎呀,聽人家說完呀。」她巧笑著要躲開,卻只能渾身無力的任蔣雋笙給圈在懷裡。

「要說什麼妳說,我在聽。」蔣雋笙低聲說道,手已不安份的游走在薄薄的毯子下。

「我、我不想離開你,但我知道你不會在這兒久留,你終究會回台灣去,嗯……所以我、我不會綁住你,只求、求你偶爾回來看看我,好嗎……」郭艾眉伸手環住蔣雋笙的頸子,講臉埋進他那令她醉心的胸膛中,不住的開始低泣。

「怎麼哭了?」蔣雋笙柔情萬縷的吻去她頰上的淚,再將淚送進她嘴裡一起分享,「我很喜歡妳。」

「我……」聽見他這麼說,郭艾眉激動得差點兒說不出話,「我愛你呀。」

「我是妳第一個男人?嗯?」蔣雋笙翻身壓住郭艾眉。

郭艾眉羞怯的側開臉,輕輕的點點頭,臉上未乾的淚痕在她微紅的臉上更晶瑩。

「跟我一起回台灣吧,我想娶妳。」他居高臨下的說道,伸手撥開她粉頰上的髮絲。

蔣雋笙的話就像聖旨一般,偉大的天恩降臨在郭艾眉的身上,她激動的捂住嘴,淚水不斷不斷的自眼中湧出,望著眼前的男人,她這一生第一個傾盡全心去愛的男人,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夠當他的太太,「真的……要娶我?」僅管說出口的話已經破破碎碎,她還是想親口確認這如夢幻一般的幸福。

「我說過謊嗎?」他深情的微笑著。「讓我當妳唯一的男人吧。」他伸手分開她的雙腿,在下一刻用力挺進自己勃發的慾望。

「雋笙……」第一次開口喚他的名,郭艾眉嬌啼婉轉的叫聲被淹沒在一片愛慾的海中……。

                             ※                           

一個禮拜後,蔣雋笙動用他的關係,順利的將郭艾眉一起帶回台灣,在台灣申請到身份證並且順利的結婚,但蔣雋笙以工作忙碌為由,並沒有辦理太隆重的婚禮,連蜜月也都沒有去,對於這些,郭艾眉一點兒都不在意,對她來說,只要能夠成為最愛的人的新娘,她什麼都可以放棄。

他們位在台北近郊的新居是社區別墅,是郭艾眉從來沒有住過的,大的豪華的房子,就在連連驚嘆聲中他們共築愛的小窩,郭艾眉肯定自己是幸福的,從第一天開始,她每天都是吻過蔣雋笙之後才送他出門,然後打掃家理,大約中午就自己拿著地圖開始學習怎麼搭計程車、怎麼搭捷運、買什麼東西該去哪裡、甚至拿著蔣雋笙給她的金卡去試著買東西,台灣的一切對她而言都是新鮮而有趣的,僅管她是從上海來的姑娘,但她的故鄉是在中國內陸,她在上海待了五六年也沒搭過計程車,更別提拿著金卡買東西了。

在台灣的生活一切都是這麼美好,前所未有的美好,她可以盡情買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以好好想想今晚要吃些什麼好菜,不必再像以往只能選擇到麵攤吃碗白麵打發。

在她與蔣雋笙的夫妻生活也讓她感到陶醉不已,每一晚蔣雋笙老是在吃過飯後就撒嬌著要共浴,他總是愛在熱氣氤氳中愛撫她,將她逗得毫無反抗之力後再將她抱上床春宵夜夜,兩個人共同迎接朝日的昇起與落下。
猶如置身天堂的生活就這樣在郭艾眉的笑聲與蔣雋笙的柔情中過了四個月,直到那一天蔣雋笙在吃晚飯時告知郭艾眉,他隔天得到澳洲出差一個禮拜,之後郭艾眉才體會到愛人不在身邊的難熬與寂寞,她好幾次忍不住都想撥電話給他,但總還是克制住了,她是個懂事的女孩兒,明白男人在工作上是不願意被女人給打斷的,何況在出門前,蔣雋笙還吻吻她的額頭要她乖乖在家。

所以郭艾眉不時想著那個在額頭上的輕吻,然後滿心期待的等著蔣雋笙帶著一臉笑容與好多好多的禮物回來。

結果,蔣雋笙是在深夜裡從澳洲回來而且半樣禮物也沒有帶,因此郭艾眉不旦無法第一時間見到蔣雋笙的笑容,更沒有辦法看著禮物問他澳洲好不好玩。

然而從那一天起,蔣雋笙似乎突然變的比以往還要忙碌,常常必需出差到國外,最後漸漸的連在國內的時間都很少回家吃晚飯了,也從那之後,郭艾眉沒有一天不是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洗澡,甚至捱到十二點、一點還是一個人上床睡覺。

她曾經問過蔣雋笙是不是最近公司比較忙?他還是拍拍她的頭笑著說:「等下個月那比合約確定了,我就帶妳出國玩,或者妳要我陪妳一起回大陸看妳家人都可以。」

就這樣重覆了許多次的一句話,就是郭艾眉不疑有他的理由,於是她告訴自己要堅強,丈夫工作都是為了養家,她的責任就是把家裡給照顧好。

同樣的只有她一個人的夜晚,郭艾眉吃完簡單的晚餐,打開收音機一面在廚房洗碗洗流理台,一面聽著音樂,這是她最近找到的排遣自己寂寞的方法,她發現台灣的廣播節目真是有趣極了,播的歌也都好時尚,偶爾也會播播老歌,總之多元的面貌讓她很是喜愛。

此時,節目主持人的聲音停了,隨後收音機流洩出的是歌手白光所演唱的「等著你回來」:
我等著你回來 我等著你回來 我想著你回來 我想著你回來 等你回來讓我開懷等你回來免我關懷
你為甚不回來 你為甚不回來 我要等你回來 我要等你回來 還不回來春光不再還不回來熱淚滿腮

    聽見這首歌,郭艾眉原先還輕輕的跟著唱,但到後來幾乎唱不下去,只因淚水已經從眼裡滾落,哽咽的她只能站在流理台前用圍裙拭淚,帶著淒清的婉轉的曲調,終於讓郭艾眉再也忍不住這陣子所承受的孤單與寂寥,她手一鬆,手上的碗摔到瓷磚上碎得亂七八糟,她坐在地上放聲大哭,不明白那段幸福的日子跑到哪裡去了?雖然蔣雋笙對她還是很溫柔,但是她的心裡卻缺了一個大洞,她做再多的家事、聽再久的廣播都填不滿的大洞。

    這個時候,她聽見開門的聲音,「雋笙……」她迅速抬起頭,連眼淚都來不及擦的就往玄關奔去。

    「雋笙!!!」她一見蔣雋笙就撲上去緊緊摟著他。

    「做什麼呀?」蔣雋笙居然向後退了一步並且拉開她,「我很累妳別這樣。」他抓鬆領帶繞過郭艾眉往廚房走去,郭艾眉雖然錯愕卻還是趕緊跟上去。

    「雋笙,你吃飯沒有?我有留你的份,我熱給你吃好不好?」她跟在他身後說道,正要開冰箱就被制止。

    「不用了,我吃過了。」蔣雋笙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仰盡就將杯子擱在流理台上,正在走出廚房時發現地上滿是碎片,「這是什麼?」他回頭瞪著郭艾眉。

    「這是……我剛才不小心打破的,我馬上收拾,你真的不要吃飯嗎?你好久都沒有在家裡吃了,這樣子不正常不是嗎?你身體會搞壞的,我還是熱給你吃吧……」

    「都跟妳說不用了妳聽不懂國語呀?還是妳只聽得懂”普通話”?」蔣雋笙不奈的諷刺道,「連個家事都做不好?我沒穿拖鞋妳是不是等著看我腳被刺爛啊?」他煩躁的瞪了郭艾眉一眼,隨即一把推開她的肩膀往樓上去了。

    郭艾眉傻在原地,愣愣的看著蔣雋笙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手緩緩的撫上被蔣雋笙用力一推而微微發疼的肩膀,腦袋裡一片混亂,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甚至懷疑蔣雋笙是在跟她說話嗎?那麼,為什麼會用這樣兇狠的語氣?

    「到底……發生什麼事……?」她像個人偶般的站在碎片中低聲喃喃。

    收音機裡還在緩緩播著:
       樑上燕子已回來 庭前春花為你開 你為甚不回來 你為甚不回來 我要等你回來 我要等你回來 還不回春光不再 還不回熱淚滿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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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
聽這首歌邊聽邊寫
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陰森森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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