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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大相國寺後,蘇舞容坐上自家的轎子回到學士府。
「小姐,妳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呀?」原本蹲在沁芳閣前澆花的翠喜見蘇舞容神色匆匆的從不遠處步近,便丟下水筒迎上前去。
被翠喜攔下的蘇舞容低著頭,「沒事,講經有些枯燥,就先回來了,妳去替我沏杯茶送到沁芳閣裡。」說完,她繞過翠喜往沁芳閣走去,腳步之快讓翠喜沒能來得及再說什麼。
「真奇怪。」翠喜皺起眉頭,直覺蘇舞容的樣子不大對勁,但也不敢違逆她的吩咐,轉身先往茶房去。
一進沁芳閣,蘇舞容直直的走向平日作畫的紫檀木案前,坐進椅子裡,伸手執過狼毫就在宣紙上畫了起來,她緩緩勾勒出一個人臉的輪廓,輕輕的先刷上兩道飛揚的眉,在那有著堅毅線條的臉龐上,兩道英氣勃發的眉猶如兩把劍,筆尖往下移,跳過了眼睛畫起了鼻子,挺立的鼻樑十分好看,再描出一片抿起的唇,厚實的唇有些微微上揚帶著點溫柔的笑意。
「小姐,妳要的茶來了,我還給妳支了幾樣小點心……」翠喜端著托盤推門進來,「哎呀,怎麼一回來就在畫畫呢?我看不是講經太枯燥,是小姐妳突然想畫畫吧?」沒有注意蘇舞容的異樣,翠喜笑道,將托盤擱在桌邊,然後將茶杯蓋打開把茶遞給蘇舞容。
但蘇舞容只是執著畫筆,低著頭沒有伸手接過也沒有開口,翠喜這才注意到蘇舞容是真的不對勁,「小姐?」她出聲輕喚,只見蘇舞容纖細的手顫抖著在畫紙上動了起來,在那道眉之下繪起了眼睛,手抖得厲害,那眼線繪的像曲線一樣,「小姐,妳怎麼了?」翠喜握住蘇舞容的手,心驚的發現她的手冷得可怕而且不停的顫抖。
蘇舞容旁若無人的繼續畫著,但越畫越離譜,一隻眼睛給畫的七零八落,翠喜注意到畫筆的毫毛因為蘇舞容十分用力而整個貼在畫紙上,一隻眼睛給畫毀了,「小姐,妳在幹什麼?妳怎麼了?畫壞了,換一張吧?」翠喜有些害怕的說道,蘇舞容從來沒有過這樣,不料,蘇舞容甩開她的手並畫下另一隻眼睛,看不出是眼睛,簡直就是一團黑墨。
「是你的眼睛、是你的眼睛……」蘇舞容低低的道,「這是你的眼睛啊,怎麼可能不是啊!」她突然像發了狂一樣的將畫筆用力摔下,把畫紙揉成一團使勁往前擲去,然後伏在案上痛哭失聲。
「小、小姐…..」翠喜嚇壞了的抱住蘇舞容,「妳怎麼了小姐?不要嚇翠喜啊?小姐?小姐?」天啊,這到底怎麼回事?翠喜嚇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抱著蘇舞容。
蘇舞容不能自己的痛哭,明明她朝思暮想的人就近在眼前,她卻什麼也不能做,她知道只是一個夢並不能代表什麼,但她就是忘不了,她漸漸明白,那不是一朝一夕的迷惑,而是已經生根的感情,也許對他人而言,只因為一雙眼眸而產生情愫那根本是比登天還不可能,但對她而言卻成真了,就在六淨回頭微笑的那一刻起,她知道自己是愛上他了,愛上擁有那雙眼眸的他,不能自拔的愛上他,但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他是出家人,他居然是個出家人啊,不能言愛言情的出家人,那麼她呢?她的感情又該怎麼辦?
「小姐,妳到底怎麼了呀?快告訴翠喜啊。」她抱著蘇舞容急得自己也要掉下淚來。
「為什麼?好不容易遇見自己真的愛的人,我卻不能愛他?」她倏地抬起頭抓著翠喜的袖子,大聲的質問她。
翠喜被蘇舞容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但下一刻卻被她眼中的哀傷與絕望給深深震懾,在蘇舞容美麗婉約的臉龐上居然會出現如此痛心的神情,讓翠喜愣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看著她再次哭倒在自己懷裡,她想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怕問出來蘇舞容會再度崩潰。
正當蘇舞容在翠喜懷裡哭得抽抽搭搭之際,屋外卻響起了扣門的聲音,「是誰?小姐在作畫呢。」翠喜機靈的先開口道,同時抽出手巾讓蘇舞容將淚水擦去。
「翠喜姊姊,我是蘭兒,老爺要我請小姐到大廳去一趟。」蘭兒是負責前院的丫頭。
「知道了,小姐馬上就去。」翠喜揚聲道,蘭兒隨即領了回覆離去。
「小姐,妳還好嗎?這樣子可不能讓老爺瞧見啊。」翠喜在屋角的水盆裡擰了條溼毛巾替蘇舞容擦臉。
蘇舞容搖搖頭,「對不起,我失態了。」
「小姐妳說過咱們情同姊妹?這種事妳不需要道歉,倒是現在呀,妳得先收起眼淚去見老爺,這樣子給老爺瞧到了可不好啊。」尤其在小姐剛回來的這個時候突然召見,翠喜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
「我知道,我不會讓爹發現的,我們走吧。」蘇舞容深吸了一口氣自椅中起身,發現翠喜仍然緊緊的扶住自己,便拍拍她的手,「別擔心,我現在好多了。」必須要好多了不是嗎?翠喜遲疑的點點頭,但心中還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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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
大魔王要出現了
登登登登~~~
如果是真人來演蘇舞容這個角色
我很擔心她的眼睛會哭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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