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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用午膳了。」翠喜端著托盤開門進入沁芳閣,「小姐,妳還在畫呀?都中午了,快用午膳吧。」翠喜將托盤擱在一旁的茶几上,湊到蘇舞容身旁,看著她一筆一畫的勾勒出一朵芍藥,鮮豔綻放,生氣蓬勃。
 「都中午了啊?我都沒發覺呢。」蘇舞容有些微訝異的道,但仍是專心的沾著畫墨再畫下一朵花,沒有停筆的跡象。
 翠喜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妳哪一次在沁芳閣畫畫有注意到時間呀?」如果她沒端著飯菜來,恐怕蘇舞容會一直畫到天黑都不自覺,「先吃飯吧,不然太晚把碗盤端回膳房,總管肯定又要削我一頓了。」說是沒有好好伺候小姐用膳。
 「知道了。」蘇舞容這才願意擱下畫筆,「妳呢?吃了沒有?」她將手伸進一旁的水盆裡洗淨,坐到茶几旁開始吃將起來。
 「小姐還沒吃完,我怎麼敢吃呀。」翠喜噘著小嘴道,她可餓扁了。
 「我不是說過了嗎?以後我太晚用膳,妳就也端著自己的份,跟我一塊用呀,別餓著了,總管罵妳有我給你撐著。」說著說著,她挾了一筷子糖醋排骨進翠喜饞極了的嘴裡。
 「妳說的喲,我怕總管可怕得緊呢。」翠喜邊說邊滿意的嚼著。
 「我們從小就在一塊兒,情同姊妹,私下早就沒有主僕之分了,不是嗎?」蘇舞容笑道,示意翠喜一塊兒坐下,她沒有什朋友,從小就只有翠喜陪著她,翠喜跟她甚至比家人都還親,她跟翠喜一塊兒分享著悲傷,難過,哭泣,快樂,感動,那是一種密不可分的關係了。
 「能跟著小姐妳真是太好了。」翠喜感動的笑了,她七歲就被賣進宰相府,原本聽外頭的人說,在大戶人家當差,苦得不得了,嚇得她初入府時哭了三天三夜,直到她被指派到蘇舞容身邊當侍女,心中的驚怕才被弭平,因為蘇舞容待她如姊妹。
 「對了,下午,我想去聽經。」蘇舞容突然咬著筷子說道。
 「聽經?哪裡聽經?」翠喜疑惑問著,小姐從來沒說過她要聽經。
 「大相國寺呀。」她似乎有些不自在的低頭扒了兩口飯,不敢直視翠喜疑惑的眼神。
 「喔……可是小姐妳從來沒說過要聽什麼經的耶?怎地今日開竅啦?」以她的聰明才智看來,其中必有詐。
 「妳問這麼多做什麼?替我備轎就是了。」蘇舞容臉莫名的紅了起來,撇過頭去。
 翠喜瞇著眼盯著她,像是在打量什麼,也像在衡量什麼,「我知道了!」她擊掌大叫一聲,讓蘇舞容給嚇了一跳。
 「妳……妳知道什麼呀?」她緊張兮兮的問。
 「嘿嘿嘿,小姐妳瞞不過我的,我知道妳為什麼突然說要去聽經,妳根本就是因為……」
 「因為什麼?」她不會真的猜到什麼吧?
 「因為妳怕任將軍又來找妳吧?我猜對了吧?」翠喜一付得意的模樣,她笑嘻嘻的得意自己猜得準極了。
 蘇舞容聞言愣了一下,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喔……妳猜的是這個呀。」
 「怎麼樣?猜對沒有?猜對沒有?」她湊近蘇舞容,一副邀功的笑容。
 「猜……猜對了,就是這樣,所以妳會幫我備轎吧?對吧?」
 「放心啦,我這就去吩附,等會兒再來收碗盤唷。」翠喜說完立刻起身離開。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外,蘇舞容緩緩吐出一口憋住的氣,「幸好翠喜丫頭沒有太伶俐。」沒有真的猜到她到底為什麼突然說要去聽經。
 不知怎麼的,那天自大相國寺回來以後,她居然三不五時就會想到六淨,想到那天扶起她的那雙手,想到他離去後爽朗的笑聲,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她從來沒有對一個男人有這麼深的印象,跟六淨只是見過一次面,卻怎麼也忘不掉他的長相,他的聲音。
 適巧,昨日午后,她在荷塘旁繪荷,無意間聽見經過的婢女們說著大相國寺近日有講經的活動,讓她心念一轉,想著也許六淨也會出現也不一定呢,與其在這苦惱著怎麼忘不掉他,不如就去見見他吧。
她點點頭,起身自行更衣,換上一套單一粉色的衣裙,去廟裡總不好穿得太華麗,但又不能有失端莊,坐在鏡台前,蘇舞容望著鏡中的自己,腦中浮現了六淨的臉龐,芳頰不禁緋紅,她自己羞得低下了頭,隨手拾來粉撲就往臉上打,好像這樣能趕走自己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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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很久的波文
不過期待(?)月之錦瑟的朋友
要再等一等
最近
沒有什麼心情寫
我很怕把有一點喜劇的月之錦瑟
寫成暗黑大悲劇= =''''
為了避免這種可怕的事發生
等我心情平靜一點再寫吧
喵哈哈哈
不要討厭戀火劫嘛
人家可是很喜歡這篇故事的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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